沖動的懲罰，在克萊爾暈得像漿糊一般的腦子裏，是唯一能形容現在感受的詞組。

鏡頭回放，回到克萊爾像一灘爛泥之前一天的早上。

話要從這裏說起，自從跟托尼過完第一個生日後，托尼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，兩人每年生日都嘗試各種不同，想做從沒做過的，或是想要嘗試找個人陪自己一起放肆地嘗試一回。當然，也不是每年都如意，畢竟生日是一個很好的公關借口，像30歲生日和35歲生日的時候，波茲小姐就差拿刀架在脖子上以及哭著跪著求他們別走。軟硬兼施下，土豪妥協了這兩次，其餘的時候，哪怕是克萊爾，都別想阻止他。不過好在，除了兩個比較重要的數字，其他時候，公司也沒那個閑情逸致辦酒會，也就趁著30的大關順帶做一下公關。

今年是托尼想要體驗窮人生活，兩個人揣著10刀沖出了別墅，試圖過一個開心的生日，24小時內不能回別墅。

一開始並不太順利，畢竟……光是徒步從別墅走到紐約市區，都要花去大半天。但是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心血來潮的史塔克的固執，哪怕是爬到紐約，托尼也不願意轉身回去取車。

好在雖然人跡罕至，但也不是絕對的渺無人煙.兩人走到了不遠，就有一輛車經過，兩人高興地伸手攔車，結果吃了一臉灰。

“一定是你長得不夠漂亮。要知道美女伸手，我絕對不會當作沒看見的。”托尼毫不猶豫地在小夥伴膝蓋上捅一刀。

克萊爾對著托尼翻了一個白眼，“如果只有我，人家就停車了，就是因為帶著你這個拖油瓶。”

“得了吧，就你，估計也就兒童保護協會的車經過會為你停下來。”這麽多年過去了，仿佛如初見一般，女孩依舊及腰的長發，不帶妝容依舊細膩的皮膚。如果說有什麽改變的話，大概就是時間唯一作用在克萊爾身上的越發沈澱的氣質，雖然容貌沒有改變什麽，但已經很少有人第一眼見她把她當作中學生了。但是仔細看，也絲毫不會讓人有一種這已經是一個奔三的女青年的印象。

“謝謝，我27了。”說出來，還真是感覺略滄桑呢。

“嗯，27的老處女，也算極品了。”毫不猶豫地在小夥伴的胸口上再補一刀。

“托尼，我不介意把身上僅有的10刀花在買兇殺人上。”克萊爾做出一個陰森的表情，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托尼·土豪·史塔克，挑眉說道，“10刀連買我身上一根毛都不夠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還想體驗平民生活的話，請把你臉上寫滿了‘勞資是土豪，豪無人性的豪’的表情撤下去好麽。”事實上跟在托尼身邊這麽多年，就連克萊爾都快不記得平民的生活是怎麽樣的了。但作為一個工薪階層，替人打工的打工妹，克萊爾對於自己地位還是和廣大人民群眾緊密聯系在一個水平上的。

“有麽？我確定我一向很低調的，賈維斯作證。”說完才發現，一關戴在耳邊的藍牙耳機也撤去了，畢竟沒有哪個平民能有一個全能ai管家。

克萊爾正想反駁的時候，看到一輛車經過，急忙揮手。開車的是一名女性，托尼一臉放著我來的表情準備沖上去的時候，被克萊爾攔下來。托尼試圖爭取，克萊爾低聲道，“無名指，戒指，已婚。”果然瞬間打消了托尼的念頭。

克萊爾迅速地編造了一個借口，讓她捎她倆一程，女人也沒有過份追究，大概還是克萊爾純良的笑容，也很難讓人懷疑，至於身後的史塔克，雖然長得不是多純善，但一身穿著講究也不像是不法分子。克萊爾坐在副駕駛上，托尼一個人被拋棄在後面，一路上兩個女人有說有笑。並且女司機還調笑說托尼長得真像托尼史塔克。

對此，克萊爾的回應是，“經常有人這麽問他呢。不過要是史塔克的話，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，而是他的生日派對上吧。聽說今年請到了黛西·奧莉還有賴娜·奇拉！”

“我也聽說了！有錢人真好啊，開個生日派對，都有各種大明星捧場。”

“說起來，你最喜歡的明星是？”克萊爾很快就轉移了對方的註意力，聊到了八卦娛樂版上。

…………

進入紐約市區後，克萊爾便讓萊拉，也就是女司機，隨便找個路口把它們放下來。

“真是太感謝了。”下車前禮貌地道謝。

“沒關系，你也為我的路途增添了不少樂趣，要知道，開車可是一項無聊透頂的活動。”

來到熟悉，也並不太熟悉的紐約街頭，托尼和克萊爾完全沒有頭緒該怎麽做。

“唔，按照生日的一般流程來講，開派對，收禮物，吃生日蛋糕，喝到爛醉。”克萊爾提出流程。

“這和我以前生日流程有什麽區別麽。”這個以前自然只是兩人一起過生日之前。

“當然有，你那時候有錢，你現在沒有。這個決定性的區別。”

說的也是，他現在連酒都買不起。托尼從來不覺得錢多是壞事，所以這次所謂的平民體驗，也絕不是厭倦了什麽富貴的生活，追求什麽心靈層次的滿足。說用錢買不到快樂，那一定是你花錢的方式不對！正如他第一次的願望，他要得不過是一場冒險。只不過是換著法地改變通關條件。

“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買蛋糕和禮物，至於酒，等晚上再想辦法。”

花了六刀買了兩個cupcake，在上面插了兩根蠟燭，許願，吹滅蠟燭。然後剩下的4刀，一人一半，“分頭買禮物。手機聯系。”

於是出了蛋糕店，兩人茫然地走在街頭，對於禮物，完全沒有頭緒。

“hey，克萊爾！”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克萊爾。

克萊爾轉過身，發現原來是彼得，是的，就是那個帶上面罩穿著羞恥的緊身衣就化身超級英雄的蜘蛛俠。“hi，彼得”
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？史塔克先生沒和你一起？”自從某年初相識，當然這之後會劇情回顧，一直沒有斷開聯系的兩人，雖然不幾乎沒怎麽見面，但在已經成為彼此為數不多的朋友。

“沒，事實上，我剛剛跟他分開。哦，對了，我可能有件事要拜托你。”克萊爾轉念一想，在沒有錢的情況下，借宿朋友家不是在正常不過了麽。

在克萊爾的解釋下，彼得之前也多少聽克萊爾提過她和史塔克的生日例行活動。在聽到克萊爾的要求後，也很熱心地應了下來。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麽有錢人的怪癖，畢竟在生日做一些想做但是從來沒做過的事，或者冒險，並且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，聽著都很羨慕呢。而且對於克萊爾提出請求，彼得也並不會覺得麻煩，反而很高興對方把自己當作朋友。

彼得趕著要去上課，克萊爾也需要去買禮物，所以兩人暫時道別，只是約了彼得晚上見。

至於托尼的禮物，克萊爾看到街邊的禮品店，進去買了一堆紅色的包裝紙。找老板借了美工刀開始疊玫瑰花。折紙是克萊爾中學時候的愛好，小女生嘛，沒事折折紙鶴星星，花啊什麽的。

等克萊爾折完25朵玫瑰後，在老板的驚嘆聲後，和老板討價還價最後答應給老板折五朵玫瑰，他就答應給克萊爾的玫瑰包裝。

克萊爾抱著折紙的玫瑰花，心滿意足地走出了禮品店。25朵玫瑰，希望你快樂。這是克萊爾當初在看玫瑰數含義的時候，最喜歡的一個。

當克萊爾搞定托尼的生日禮物時，托尼也搞定了他的那份，正準備發短信給克萊爾的時候已經便看到了對方發過來的消息。

兩人碰頭後，克萊爾將玫瑰遞給托尼，“生日快樂。”

“wow，女士送男士玫瑰，克萊爾你可真夠主動的。你是在像我火辣辣地暗示著什麽麽。”依舊是騷包的表情。

“這只是我唯一能想到的2刀換來的禮物！以及，我已經解決了我們今晚的住宿問題。”

“剛好，我解決了晚上酒的問題。看來咱倆湊一起，基本就齊活了~”至於派對，兩人都沒想讓第三個人打擾每年這個專屬他們倆的日子。

……

晚上，彼得家屋頂。

“所以你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對啤酒麽？”克萊爾說完打開一罐啤酒。托尼的冒險是一場窮人的生活。而克萊爾的嘗試則是大醉一場。在另一個世界克萊爾滴酒不沾，本身也對酒精並不感冒，加上長得比較嫩的臉，總讓人感覺人還小，不好意思勸酒的感覺。到了這個世界，幾乎沒有社交的克萊爾更沒有這方面的需求。但是偶爾還是會想，醉一場是什麽感受呢……

……

“oh，shit！”是的，就是這種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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